陈芳秀冷笑一声,懒得再和他废话,“你们厂长呢?我要见钱厂长。”
“那可不巧,厂长中风住院了,现在厂里的事儿都我说了算。”
丑副厂长摸摸微凸的肚子,表情颇为自得。
陆国平见了,忍不住皱眉,“你故意的?”
“同志你这话就不对了,我们厂是好几十年的老厂了,哪能干这种事儿。再说,布料你们都拿回去好几天了,谁知道是原来就这样,还是……”
后面的话不用说,几人也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陈芳秀脸色彻底沉下来,“你是打定主意,不给退也不给换了?”
“我可没这意思。”丑副厂长把手负到身后,略一沉吟,道:“这样吧,咱们上我办公室谈。你和得高也算老相识了,我怎么也得给你个面子不是。”
听他提到丑得高,陈芳秀就知道,这事儿没有再谈的必要。
她不准备妥协,“除了布料,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“那几位就请走吧。”
丑副厂长向前一伸手,“对了,刚才忘了说,附近几个市,规模最大布料最全的,就我们厂了。邻市倒有一个大点儿的,不过他们做的是军工,不往外卖。”
言下之意,陈芳秀要想保持成本,就只能选择他们厂。
陈芳秀没听到似的,转身就走。
看她气得不轻,陆国平沉声问:“你们有过节?”
陈芳秀:“当初开车撞我的,就是他弟弟丑得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