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倒是一分没少,胡秋香却不敢再往外埋了,攥在手里坐立难安。
上回陆桃说月饼是爸爸给的,她当时有点信,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可能。没想到她不过是想让那丫头消停一会儿,自己好睡个觉,就碰上了这种事。
现在回想,胡秋香还觉得后怕,好像自己当时被鬼上了身似的。
何况她脑袋顶上还顶着那么明显的证据,让她想骗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,也做不到。
胡秋香拽了拽正在烧炕的陈保国,压低声音,“保国你说,鬼能偷钱不?”
陈保国没听明白,“你说啥玩意儿?”
“我问你鬼能不能偷钱。”
想想觉得这么说,万一被鬼听去了不好,胡秋香又赶忙改口,“就是说鬼能不能拿人东西。我小时候听我姥说,她们村有个鬼不仅能偷吃人东西,还偷小孩。”
这下陈保国听明白了,也无语了,“你姥吓唬你的,你也信。”
“以前不信来着,现在不得不信了。”
胡秋香的担心,陈保国完全体会不了。
甚至胡秋香跟他说妹夫陆国平变成鬼了,他也不信,坚持妹夫一定能回来。至于他家媳妇儿的新发型,那是他媳妇儿自己作的,关妹夫啥事儿?
胡秋香说不通他个榆木脑袋,只能在裤衩上缝个兜,临时把钱藏在那。
可是只要一想起,家里有个看不见摸不着又神通广大的鬼,她就连睡觉也不敢合眼。
胡秋香抑郁了,结果精神恍惚之下,做饭的时候把手指切了个口子。
这下她更肯定自己得罪鬼了,一面慌得一批,一面绞尽脑汁想怎么才能让鬼放过她,还有她辛辛苦苦攒了十几年的积蓄= =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