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个白皮肤大眼睛,长得十分清秀,头上还戴着他们家最早卖的向日葵草帽。
见他望过去,那姑娘脸一红,忙扭回头,假装洗衣服。
陈芳秀看了,笑着问弟弟:“那个戴草帽的,你是不是认识?”
“算认识吧。”陈保科说,“今年新下乡的知青,在队里见过几次。”
“我怎么瞅着,人家姑娘对你挺有好感?”陈芳秀笑问。
陈家要论相貌好,第一个是陈芳秀,第二个就是老小陈保科。
陆桃的大眼睛像妈妈,而陈保科,眉眼也跟姐姐有四五分相似。加上他身高一米八多,身形匀称,人还会来事儿,在队里一直挺受年轻姑娘欢迎。
陈保科闻言挠挠头,晒成小麦色的俊脸微红,“姐你看错了吧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陈芳秀压低声音,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该找对象了。我看那姑娘不错,跟姐说说,这事儿你咋想的?”
陈保科耸肩,“我能咋想?人家那是城里来的知识青年,哪能看上我个农村小子?你没见队里要么知青找知青,要么干脆不结婚,都等着哪天政策变了回城呢。”
这倒是句实话,陈芳秀沉默一阵,见两个姑娘只顾着往这边看,磨磨蹭蹭半天没洗完衣服,也不想耽误人家时间,“回去吧,咱爹应该吹完了。”
下午还要下地,陈广发当然不可能一直吹。
但一家人陆陆续续回去的时候,祖孙俩已经完成了初步传承,小陆桃正抱着唢呐锻炼肺活量。
陈保科见她比唢呐也高不了多少,忍不住捏捏她小脸,“咋样了?吹出声儿了没?”
“吹出声啦。”
小姑娘重重点头,还抬起唢呐,深吸气,给他表演了一个。
“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