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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许太太身上的衣服几下就被抓破了,忙挥舞着手臂去打鸡,“下去!你快给我下去!”

结果那鸡一阵乱飞,直接跳到她头顶,站在她头上不动了。

老许太太一要抓它,它就惨叫着抓挠老许太太,挠得她头发像鸡窝,头皮也嘶嘶地疼。

就在这时,旁边传来一声笑,“许婶儿,你这头型可真特别哈。”

老许太太顶着鸡艰难转头,见隔壁小张媳妇儿正饶有兴味地往这边看,顿时脸就黑了,“我愿意整啥头型整啥头型,关你屁事。”

她说着,瞅准机会,一把抓向鸡腿。

母鸡吓得一个高飞,居然越过板杖子,跳进了隔壁张家。

张大娘没想到看个热闹,还能看出只鸡来,乐了,“得亏我没跟着往外跑,这不好事儿就来了。回头我可得好好谢谢陈叔,哎哟我掂掂,这鸡还挺沉。”

老许太太顶着一个鸡窝头就冲到了板杖子边,“还我!那是俺们家的鸡!”

“飞到谁家就是谁家的,这不你说的吗?”

张大娘毫不客气地拎起鸡,拿过旁边剁菜叶子的刀,就把鸡脖子抹了。

老许太太见了,差点没气抽,想翻板杖子又翻不过去,只能一身狼狈冲出家门。

可惜等她跑到隔壁,张家已经把门从里面拴上了,无论怎么拍都没人理。

反正有唢呐声盖着,张大娘只作没听见,美滋滋去厨房烧水准备拔鸡毛。

她刚搬过来那会儿,他们家和隔壁老许家中间的板杖子,还没现在这么高。

后来有一回,他们家打鸣的大公鸡飞到老许家去了。她去找,老许太太不给,还理直气壮地说鸡飞到谁家就是谁家的,他们家连个鸡都看不住,那是自个儿没能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