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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已经转身去看自家的小奶狗,“就是哼哼呀,是哼哼刨的。”

然而一低头,她才发现狗子正趁她不注意,费力地拿小乳牙啃起了骨头。

小姑娘惊呼:“哼哼不能吃,妈妈说有泥脏,不能吃!”

这么小的娃娃,话都刚能说利索,能干什么?

众人的目光转回老许太太身上,都有些不赞同,之前那个红袖章更是皱起眉,“你别为难孩子。”

“就是,欺负我们家没人啊。”陈保科走进来,把锄头往地上一拄,高大的身躯挡在了两个小不点面前,“有啥就冲着我来,别欺负俩孩子。”

老许太太不想浪费时间跟他掰扯,只能转头跟刘书记他们说:“我看写大字报的,和埋骨头的,肯定是同一个人。还不知道是谁家偷吃了兔子,故意赖我们家头上。”

她说这话的时候,有意无意瞟向陈保科,暗示陷害他们的就是陈家人。

陈保科哪能由着她编排,当即便道:“我们家兔子都放了,哪来的兔子?倒是许大娘下山之后又摸黑上山去了,偷偷摸摸的,也不知道是去干啥。”

他这么一说,围观群众中也有人想了起来,“对哦。好像他们家老二当时也在山上。”

队里人都知道,许家老二最擅长下套子。他没少从山上套个野鸡兔子啥的,有一回还套到了头野猪,全家吃了好长时间的肉,成天出来显摆。

照陈保科这么说,倒还真可能是老许家自己抓兔子吃,被人看到了,才写了大字报举报。

有那思想活络的更是想到,老陈家才放了个野兔子,老许家就抓了一只,这该不会是同一只吧?

那老许婆心眼可够多的,不仅多,还坏,忒坏。

这下老许太太是有嘴也说不清了,尤其她身上还有套子勒出来的伤,被人看到,更说不清。

最后,刘书记给她来了个陈家同款思想教育。因为兔子已经被吃了,没法及时弥补错误,他们家还被分配了个脏活儿,给队里挑一个星期的大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