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氏不理她的反驳,自为自己给了义川公主最好的赞美呢,眼睛放光,问薛眉盈,什么时候给她引见义川公主。
“这个得问正则哥哥。”薛眉盈道。
卢氏见兜到谢正则身上,她哪敢让儿子知道自己既不清高也不脱俗一心攀附权贵,急了:“你不是跟义川公主相谈甚欢吗?你直接问义川公主不就得了。”
“正则哥哥说过,什么事都找他别自己拿主意。”薛眉盈无辜道。
卢氏被噎个半死,要跟薛眉盈理论又无从理论,薛眉盈不是跟打太极躲避,也不是四两拔千斤推托,而是实实在在这么想。
她儿子一向大包大揽,若是可能,连薛眉盈吃饭都想喂,不然也不会宠出一个二十岁还迷迷糊糊不识男女之情的傻子。
“罢了,你不必问湛明了。”卢氏无奈放弃攀附义川公主的机会。
薛眉盈大咧咧应了声好。
她以为卢氏打算自个儿去问谢正则。
卢氏气急败坏告辞。
雪蟹喵了一声欢送,它阿娘又成功把卢氏气到了,可喜可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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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正则慢悠悠踱步回家,期间看到将逝晚霞,夕照红似火,诗兴大发,脱口吟了一首诗。
探花郎才高八斗,随口吟出的诗便能比肩诗仙,引得擦肩而过的路人赞叹不绝,急忙找纸笔记了下来。
被追捧惯了,谢正则对此很是平静。
脑袋被麻袋蒙住时,探花郎还以为是哪个仰慕者要对自己做有辱斯文的事。
士可杀不可辱,被摸一下手都是对不起薛眉盈。
谢正则拼命挣扎,正考虑要不要自残保清白,忽地脸庞遭到重重一击,接着肩颈后背,源源不绝的重击落到身上,拳打脚踢兼之。
谢正则心花怒放——清白保住了,来者是寻仇而不是劫色。
暴打持续很长时间,谢正则悠哉悠哉承受着,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分析行事的是什么人。
整日围着薛眉盈打转,没时间去得罪人,没什么仇人。
会是谁呢?
无需谢正则思索很久,踢打停了下来时,一人恶狠狠警告他别肖想义川公主,今日只是给个小小的教训,若还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就不仅是打一顿,等着断手断手吧。
谢正则明白了,义川公主哪是什么扫把星,之前那些跟她议亲的人出事,分明是人为。
义川公主性情离经叛道不遵世俗规矩,却不失坦荡磊落,背地里阴人搞小动作的事做不来,会这么做的,不肖说是逢鸾了。
逢鸾果然表里不一,表现得对义川公主深情款款,也许只是想得到好处。
谢正则深深地为义川公主担忧。
薛眉盈口无遮拦,换了个人就是弥天大祸,义川公主却没降罪,谢正则很是感念,把她的终身大事牢牢放心上。
满脑子都是义川公主和逢鸾的那点儿事,也没觉得身上多疼,打人的走后,谢正则自己弄开麻袋后走回家,至府门,守门人失声惊叫,卢氏和谢启端出来,一齐变色,谢正则方后知后觉发现,自己伤得有些重,终于成功效仿了一回穆哲,扑咚一声倒下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