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将军府。
连着两日,黎相忆都没出现,这意味着她没解决自己的事,骆应逑还病着。
自那日起,楚旌来一次大门便问一次看门人,“咸王妃可有来过,咸王府的人可有来过?”
然而守卫给他的答案一直是,“不曾”,等到今日,楚旌还真等不下去了。
与其在府里等她来,不如自己去找她,虽然城里传闻骆应逑是个杀人疯子,但他久经沙场,哪会怕这。
“来人,备轿。”楚旌边喊边往大门口走,他刚跨出门槛,迎面走来一小厮。
“楚将军,我家老爷有信给你。”小厮说着,弯身双手奉上一封信。
楚旌望着小厮不解,“你家老爷?”
小厮回道:“当朝太傅,黎大人。”
平日,楚旌与黎曲并无往来,甚至在大部分政事上与他意见相左,更是多次当着骆时遗的面争吵,所以在别人看来他们俩不和。
但他也只是就事论事,对黎曲本人还真没什么意见。
楚旌接过信封时便觉里头有东西,打开一看,果然内有玄机,他撑大信封,将那小东西倒在手心。
是只小巧的翡翠耳环,做工精致,与他粗糙而宽大的手掌极为不搭。
他认得出,这是黎相忆的耳环,那日她来大将军府,带的便是这只。
如此一想,他心头顿时起了慌乱,匆忙打开信纸。
“若想认回此物的主人,今晚务必来我府上一叙。”
“黎曲。”楚旌一把捏紧了手中的信纸。
*
夜幕降临,柴房里的光线一寸寸被黑暗吞噬,到最后成了一片漆黑。
黎相忆跟清渠两人坐在黑暗里默不作声,白日,她们俩想破脑子也没想出好用的法子来解麻绳,这屋子里实在太空,有力也无处使。
木桌,弄不断,弄断了也会发出声响,草垛更是软的,两人身上也没带锋利的东西,稍微实际一点的法子便是用簪子割,可真用它,还不晓得会割到哪年哪月。
“哐当”一声,房门被人打开,先进来的那人手中拿着一盏蜡烛,后进来的那人手里端着托盘,托盘上的饭菜正冒着热气。
这两人谁也不说话,目光更没给。蜡烛一来,柴房内便亮了。
其中一人过来,面无表情地解开了她们俩手上的绳子,“吃饭。”他的语气很是漠然,将绳子扔在一边后跟另一人站在门边看着她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