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我真不知道。”骆应逑说得认真,末了又补了一句,“暂时不知道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浴房不大,跟卧房一半的一半差不多,浴池长宽皆是一丈,四边铺着白玉石,里头的水一直在流动,温度刚好。
一入水中,黎相忆便觉身上的酸疼感轻了,池中水雾弥漫犹如仙境,身体上的放松加上檀香,熏得她昏昏欲睡。
骆应逑拿过盒子里的猪苓抹到她的长发上,两手轻轻揉搓,力道适中。
他不仅会伺候人,而且手法还不错,她更想睡了。
*
本来他们俩起得就迟,浴房又慢悠悠地折腾,走出主院便是午时了。
前厅,简莲早早做好了饭菜,王府里的其他几人都坐下了,然而桌上还差两人,其中,只有庄远急切,甚至将这两字写在里脸上。
沐浴后,黎相忆的精神恢复了些,许多地方也没晨起那般酸。
“有不舒服么?”骆应逑低头在她耳边说。
“没有。”闻言,黎相忆忍不住在他腰间拧了他一把,警告道:“你待会儿不准胡说。”
骆应逑没动,静静看着她,欲言又止,黎相忆被他看得莫名其妙,正想发问,谁知他说:“你走路的姿势不大好看。”
“腾”地一下,热意以闪电之速袭上面颊,黎相忆忽然没了去前厅的勇气,其实两夫妻之间行周公之礼天经地义,但被人看出来她还是会不好意思。
“真的?很明显么?”她看向他,满脸局促,停下脚步僵在原地,不知如何迈了。
“嗯。”他点头,随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啊!”她惊呼一声,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,娇嗔道:“你这样抱我去,他们肯定都猜到了。”想到这儿,她羞地不行,受不住便埋在了他颈间。
“猜到又如何,你不是想示威么,这样不好?”他抱着她稳稳往前走,两人离前厅越来越近,“我抱你去,你给她个眼神,叫她以后再也不敢肖想我。”
“哼。”黎相忆哼了一声,她不想他从嘴里说其他女人的名字。
“不会吧,这就吃醋了?”回忆当初她跟慕风那事,骆应逑如今倒是得意了,调侃道:“醋劲真大,几年的老陈醋啊,酸地不行。”
“哼,哼,哼!”
见两人以这姿势过来,“啪”元夕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,慕风默默垂下眼帘,简莲露出一副过来人的笑,慕檀拿着筷子打起了节奏,“嘿,嘿嘿。”
清渠脸上蓦然红了,不敢看两人。庄远看了她一眼,又看向慕风。
“啧。”贾人叹息,给自己倒了杯酒,惋惜道:“我的小白菜被拱了。”
连个眼神都不给戏多的人,骆应逑将黎相忆放在凳子上,一落地,黎相忆便觉桌上的目光全部朝她涌来,铺天盖地,看得她都不敢抬头。
“吃饭吧。”骆应逑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