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方才那眼神不就是想吃么。”骆子节随手抽了一串糖葫芦递过来,“给,试试甜不甜。”
桑酒讷讷地接过糖葫芦,目光还在骆子节脸上,这时,骆子节也抽了串糖葫芦,张嘴一咬,谁想酸着了,五官皱成一团,“噗呲”,她看着他诡异的表情笑出了声,越笑越大声,“你这模样丑死了,还说我不好看。”
笑够后,她低头看向手中的糖葫芦,山楂红彤彤的,又大又圆,糖衣晶莹剔透。记得宗主说过一句话,“凡是甜的东西都致命,沾上死路一条。”
想起宗主回苗疆时说的话,桑酒顿觉身后发凉,即刻收起那点想吃的念头。她在心里告诉自己,自己是来找香囊的,不是来吃糖葫芦的,尽管她真的很想咬一口。
猜都不用猜,香囊一定在骆子节身上,桑酒板着脸从骆子节手中拿过麻杆,生硬道:“公子,我伺候你去榻上休息,你醉了。”
“伺候?”骆子节震了一下,抚着脑袋道:“我不会,待会儿要是弄疼你了,你不能怪我。”
“弄疼我?什么意思?”桑酒眨着眼问。
骆子节不答,红着脸,颤着双手来抱她,出于本能,桑酒想也不想,利落地挥出一把金粉。
金粉入鼻,骆子节双眼一闭便晕了过去,“真重,重地跟猪一样。”桑酒嘟囔着,扶过他倒在矮榻上,然而搜遍骆子节全身,她也没找着香囊,“怎么没有?”
“你是不是在找它?”
这声音是……
她心头一跳,谁想手还没扬起便被人点了穴道。
*
王府。
“王爷,抓着御蛊人了。”元夕押着双手被捆的桑酒往前走,进书房前用力一推,动作丝毫不见怜香惜玉。
“卑鄙的中原人,你们放开我,有本事我们单打独斗!”桑酒被这一堆摔在了地上,她起身挣扎着,怒气冲冲地瞪着元夕,“你敢不敢!孬种!”
纵然她骂得难听,可元夕并不打算搭理她,全程冷漠相对。
“三弟,你怎么了?”黎相忆侧头,只见骆子节低头站在书房外,面上羞愧难当。
她正要上前询问缘由,“不准去,他又不是三岁小孩。”骆应逑及时拉住她,一副没商量的表情。
“你又开始了。”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,跟着他看向地上的外族姑娘,她瞧着年纪并不大,十三四岁的模样,因着生气,杏眼圆瞪,倒是可爱。
“唰”地一声,元夕抽出长剑,剑尖直逼桑酒细嫩的脖子,他看向骆应逑问道:“王爷,杀了她你身上的蛊毒便解了。”
“……”骆子节张开嘴,身子前倾,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,犹豫再三选择离开。
“三弟,你别急着走。”骆应逑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