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黎相忆不解其中缘由。
章台柳诡异地勾起一侧嘴角,揶揄道:“以我的经验看,公子怕是没近过女色。”语毕,他进了屋。
气氛微妙,黎相忆果断跟上章台柳,慕风思索片刻后跨入门槛。
屋里的寒气更甚,刺骨地冷,黎相忆忍不住抱紧了双臂,她环顾四周,屋子里放满大大小小的四方冰块,而这些冰块里都放着东西,看不真切。
外头夏日炎炎,里头却是冰天雪地。
章台柳回头瞥了眼黎相忆,解开身上的衣衫朝她走来,“姑娘,这里头冷,你还是再穿件衣裳吧,小心得风寒。”
黎相忆往后一退连连摆手,礼貌道:“多谢公子好意,我不用。”
章台柳倒没勉强,他抖开衣裳正要披上身,电光火石间,一只手掌穿过衣衫朝慕风身前打去,慕风始料不及,这一掌挨得结结实实,随即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。
“慕风!”黎相忆蹲下身扶起地上的慕风,下意识伸手去探他的鼻子,接着全身一震,她仰头怒道:“你是谁,究竟想怎么样?”
“我是章台柳,是这药铺老板的儿子,只不过,有人出钱买你的命。”他站在原地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我不缺钱,我缺的是机会证明自己的医术。说实话,你这么个小美人,杀了挺可惜的,而且看起来还是个雏儿,我原想拿你快活快活。不过未免夜长梦多,我决定先动手。”
“谁出钱买我的命?你确定自己没认错人?”黎相忆放下慕风问,心头闪过不少念头。
骆时遗虽然卑鄙,但不会对她下毒手。黎曲不会,黎相知,她会这么做吗。
他蹲下身,好整以暇道:“咸王妃,我知道你。”
“你方才说,自己缺的是证明医术的机会。”问不出对方是谁,黎相忆立马转了话题,“你想跟谁证明?都城的百姓?”
“都城百姓?不,是全天下。”章台柳讥诮地说着,起身轻轻抚摸着一排排冰块箱子,温柔地仿佛在触碰自己的恋人,“你看,这些都是我养的蛊,我医毒双绝,完全可以进宫当太医院之首。”说到此处,他的情绪便激烈了起来。“可我连太医院的初试都没过。”
黎相忆接着他的话问:“你精通各类疑难杂症?不会的话如何当太医院之首。”
“不敢说全部,但绝对比那些庸医强。”他不屑地冷哼,随手打开一只冰块箱子,“那日初试,我用蛊治好了考核人的肺病,他却说我剑走偏锋用的是歪门邪道,而那些塞钱的废物全进了!”
“你不是邪门歪道,我也懂医理,你说煞蛊说得比任何人都好。”趁章台柳不注意时,黎相忆暗自拍了拍慕风,“太医院里的御医我也问过,他们没一个能说清。”
“那是自然,我与他们哪里是一路货色。”他继续走,走到一处大冰块箱子前,指着里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说:“你看,这便是石桃蛊,以桃木喂养的石蛊,能在短时间内提起人的阳气,这名字还是我给它取的。”
章台柳贴近冰块,满眼痴迷,似乎正沉迷在自己的杰作之中,然而他一回头便被人从身后点住了穴道,“你是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