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!”她一个弱女子,论力气哪里抵得过他,被他一推,她不仅人摔在地上,银针也掉了,手肘疼地厉害。
黎相忆这一摔总算将在场宾客的注意力全引到了骆应逑身上,众人议论纷纷,全都带着惊恐之色。
“这,咸王不会是要杀人了吧?”
“看样子是。”
“我方才看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还以为他不会杀人呢,这下完了,都完了。”
“我们是不是该逃命?”
他们这一桌周围本就没什么人,这下可好,生生被留出一圈空地。
众人退至三丈外,不约而同望向骆时遗,似乎在等他发话。骆时遗缓缓站起身,神色复杂地看着骆应逑,眸中尽是悲悯。
双手一按桌面,骆应逑踉跄起身,浑身覆着狠厉的杀气,比起疯子来更像是修罗。
“你们最好走远些。”刑匀烈冷声示意在座几人,满脸肃杀之气,两道剑眉皱在了一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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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黎曲迅速拉过高莹玉,黎觉谴拉过黎相知,四人逃命似的跑到了宾客里头。
刑匀烈出手解了黎相与身上的穴道,低声说:“带你妹妹走。”
他将她即将脱口的质问全封在了喉间,眼下确实不是算账的时候,黎相与也不废话,飞奔去救黎相忆。
“来人,将咸王拿下。”
终于,骆时遗发话。紧接着,一百多名带刀侍卫冲了过来,团团将骆应逑围住。晚风轻轻拂过,他的发丝和蒙眼的布巾被风吹得飞起。
“唰唰唰”,侍卫纷纷抽出腰间配刀,齐齐对准了骆应逑。
有人领头,侍卫们便接二连三地挥刀朝骆应逑砍去,根本不管自己的性命,也像极了疯子。众人惊吓,以为这里会血流成河,可事实只有一半,骆应逑夺刀后并没有砍脖子,而是砍断了侍卫们的手。
“王爷!”黎相忆捏着手肘大喊,骆应逑在层层叠叠的侍卫中穿梭,他身手原本就好,如今被蛊毒控制更好。
今晚的一切都有预谋,他为何要来。骆时遗究竟设了什么局在等他,她握拳的掌心微微出汗。
前方侍卫断手后哀嚎后退,后方侍卫飞快补上空缺位置,训练有素,直将骆应逑逼在圈内无法走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