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是第一次拉手,但陈沐阳紧张得要命,手心里全是汗,脖子里也全是汗。
路过灯光篮球场的时候,徐忱忽然停下来。
陈沐阳愣了一下,以为他又遇到什么熟人了。
没想到,他站定了看着她。
陈沐阳也看着他。
一旁,法国梧桐的枯叶翩然而下。
在沙沙的树叶声响中,徐忱俯下身来,凑到她唇边,又停在那里,仿佛是在征求陈沐阳的意见。
陈沐阳闭上眼睛,微微抬了下下巴,碰上了徐忱的唇。
徐忱忽然像疯了似的死命抱紧她,在梧桐树后面,两人贴着身子,生涩地忘情地吻着,不知今夕何夕。
陈沐阳都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的宿舍,一到寝室,要好一点的室友跟她打招呼:“陈沐阳,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我去打水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室友叫住她。
陈沐阳一顿,以为室友要一起去呢,没想到室友点了点脖子说:“咳咳,你脖子里……”
“什么?”陈沐阳顿了一下,走到全身镜前照了一下,羞得满脸通红,赶紧换了条高领的毛衣。
室友笑得不行:“正常啦正常啦……都是年轻人……”
陈沐阳:“……”
“是那个男生吗?”室友还在那里调侃她。
“君君……”陈沐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那天睡前,徐忱还要跟她打电话,陈沐阳怕吵到室友,只是跟他打字聊了一会儿天。
她快睡着的时候,徐忱发了句:【怎么办,有点想你。】
陈沐阳立马就清醒了,但还是没回了。
那天她也不知道到了几点才睡。
……
徐忱回了S市,因为逃课,被老师逮个正着,但那个老师又喜欢他,还想怂恿他考自己的研究生,所以对徐忱还算宽容,让他写了篇论文交上去就算补过了。
陈沐阳笑得不行:“让你逃课!”
徐忱跟陈沐阳吐苦水:“谁的错?”
陈沐阳不说话,然后徐忱忽然丢了一堆文件给她。
“什么?”
“徐大爷”坏笑着说:“好东西。打开看看。”
陈沐阳解压后才发现自己上当了。
“徐大爷”笑着说:“不能我一个人受苦啊。帮我翻译。”
陈沐阳;“……”
于是那个周末,隔着电脑屏幕,他写论文,她给他翻译。
他们大多数日子都是隔着电脑屏幕,徐忱有空会过来,但陈沐阳又怕他逃课,回头又让她翻译文件,受苦的还是她,赶紧让他别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