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点后悔做出的这个决定了。”

虞笙歪了歪头：“后悔什么？”

“后悔让你来体会。”秦昼渊轻笑一声，语气有些揶揄：“我怕我本来头发挺好的，被你体会了一次以后就要加入到英年早秃的队伍中了。”

“嘿嘿嘿。”虞笙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，她笑了两声，手指依依不舍地最后摸了两把：“好了，我体会出来了。”

“嗯哼。”秦昼渊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子，顺手理了理被虞笙揉的一团乱的头发：“什么结论？”

男人指节分明的的手指在黝黑的发间穿梭，偶尔不经意地拨弄两下，他眼尾微垂，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打下一层阴影，语气轻缓：“笙笙，说说看？”

他抬起眼，狭长的眸子随着他的表情微扬，慵懒又随意，可又偏偏带了些干净的天真：“你的结论？”

“咳。”

被迎面而来的美色冲击震了震，虞笙不自在撇开了眼：“挺好的，发际线也不错，至少未来十年，秃顶应该都不会找上你了。”

“挺好的。”秦昼渊轻笑一声：“笙笙现在消气了吗？”

谁生气了！

虞笙瞪他一眼：“我没生气！”

顶多就是有一点点憋屈，一点点，真的最多只有一点点！

“好，你没生气。”

“既然你没生气，那么”她的发上不知何时沾到了碎纸屑，秦昼渊伸手，替她取下那片纸屑，笑意温和：“笙笙是不是该和我算算我这笔账了呢？”

她不是很想跟他算这笔账。

虞笙眨眨眼，睫毛也随之扇了扇：“我觉得不用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