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虽然是周六,可是,前来扫墓的人却并不多。
江雪月的墓前很冷清,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。
时笙将江雪月墓前早已枯萎的干花拿下来,换上他刚刚买的一束白百合,新鲜的百合柔嫩的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,散发着淡淡的清雅香气。
沈君回站在时笙的身后,脸色白得近乎透明。
他的眼前是满眼的红色,血腥之气扑面而来,将他紧紧的包围……他的脚下踩着他母亲冰冷的血水,入目的是他母亲泡在浴缸里绝望惨白的脸,搭在浴缸外的瘦骨嶙峋的手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皮肉分翻,狰狞而又恐怖……
强烈的痛苦和自责,深深的包围了沈君回,几乎让他窒息。
他没有告诉时笙的是,自从母亲去世后,他也很少来看望江雪月。
因为,每次来看望江雪月,对他而言都是一种痛苦难言的折磨,他总是会看到母亲死亡时的幻像,甚至,这种幻像会一直跟随着他,夜夜重现,直到月余才会消失。
母亲的死是他和沈厉渊心头永远的伤。
而沈厉渊可以躲避,他却不能。
当每年母亲忌日来临的这一天,沈厉渊都会在他的身体里沉沉睡去,只留下他一人痛苦地清醒着。
“君回?!”
换完百合的时笙转身看到脸色惨白,神情痛苦的沈君回,不禁吓了一跳,连忙上前扶住沈君回,焦急地询问着,“君回?!沈君回!?你怎么了?!”
“你没事吧?!你不要吓我呀?!”
时笙急得快哭了。
时笙?!
时笙带着哭腔的哽咽穿透幻觉,唤醒了沈君回的心智。
对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