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笑就给人感觉很好相处, 很随和, 即使苏暮清楚本质不是那样的。
“你平时也会喝酒吗。”她问。
“嗯, 偶尔,今天朋友都在就喝了点。”
苏暮想到他身边那群人,都是些比她大了要一轮的社会上的男人,她问:“你的朋友是今天那些人吗?”
“嗯, 怎么了。”
苏暮没说话。
她只是想到他过来这边参加婚宴这事,其实也没那么巧合。
按理说,这么远也麻烦,谢朝言可以选择不过来的,可是他却来了,这么看似巧合的相遇。
手上药涂完了。
苏暮忽的问:“你过来是专程来的吗。”
像是想求证些什么。
他动作停住。
抬眼看她。
苏暮和他对视。
“什么专程?”
“没什么。”
“是专程,想见你就来了,怎么了。”
苏暮也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瞬间大脑怎么短路就问出那种问题,事实上,谢朝言还给出了答案,知道她想问什么,给直白地给出了答案。
他笑:“就是知道在这能见到你才过来,所以你猜得挺对,我是不是挺吓人的,让你这么怕。”
“没。”
“是吗。”谢朝言瞧着她。
他那双眼很纯澈,确切来说是很漂亮,没什么表情时有种冷美人的感觉,他身上的那种年轻感很大程度也是因为他那双眼而体现。
可是这会苏暮觉得他看自己有另种深意。
让人不自觉地就紧张。
她想到了那会在里边时他们互相说哑谜时他的那种眼神。
当时,他也是这样看自己的。
谢朝言的手心忽的往前伸了些,避过她的伤握住了她的手,苏暮还没来得及反应,人就贴到了他怀里。
苏暮要去挣开,他另只手往她腰上一搁,她便动弹不得。
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。
这儿算是半片停车场,除了要离开的宾客,基本没什么人会来,周围又黑又寂静,苏暮绷着身子在他怀里,听着耳边的风声,紧张到极点。
有人过来了。
脚步声就在身后,是要开车离开的路人,说说笑笑,没有注意这边。
“其实,有些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恶劣,很让人唾弃,你怕我是应该的。”谢朝言低头看她,用极为温柔地语气说着这些话。
苏暮就听着谢朝言像自言自语一般地说:“可是,即使这样我也不想停下来,我想我可能是疯了。”
她的声音有些不明显地发颤:“你确实是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