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苏暮有点吓着。
她以为自己是做噩梦,或者说是出现幻觉,要不然怎么睡着睡着谢朝言就到她面前来了。
还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她这两天太惦记着之前那事,天天想着,所以梦想成真?
她愣是盯着谢朝言看了好几秒。
直到后面有人过来,喊他:“朝言你愣这儿干嘛呢,他们都来了,咱们去那边聚。”
谢朝言收回视线,嗯了声。
很快苏暮看着他同人一道过去,她才反应过来,原来他今天也是宾客。
不是这么巧吧。
苏暮这下困意全无。
她只能装作不在意地玩手机,时不时看他一眼,就见谢朝言在人群里泰然自若地和人谈笑,温文尔雅这词被他拿捏得正正好好。
偶尔一笑,能捕了人的心似的。
苏暮摸了摸自己胳膊,想到那天晚上的他。
一个男人到底得深到什么程度,才能做到这样温柔得恰到好处,又能坏到极致,就是像他这样的吗。
苏暮坐不住,待了会就想换个地方,她拿着手机想离开,远远地却被人叫住:“小姑娘去哪呢这是。”
她脚步停住,往那边看去,才发现那行人不知什么时候坐下了,把休息区占了个满,这会儿有人喊她,几个人全往她这儿看了过来。
苏暮认出那是自己认识的一位叔叔,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过去。
“叔叔好。”她过去,很乖地喊人。
对方眯着眼笑:“怎么没看见你爸啊,就你一个人在这?”
“不知道,那会还在,应该是跟伯伯们去打麻将了。”
旁边有人问,他介绍:“哦,这是老苏他女儿,还没见过吧?现在在北京上大学呢。”
“北京?那不是跟朝言是一起的。”
“嗯,差不多吧。”对方去喊谢朝言:“这小姑娘你应该认识吧?他们家和你大哥家熟。”
谢朝言坐在侧边的单人沙发上,本来敛着视线把玩手里的什么小物件,苏暮走近认出来是打火机,曾经给她借过火的那个。
她便看着他指尖漫不经心地玩着上边那个金属盖,打开、又合上。
反反复复。
他没抬视线,只是嗯了声:“是认识。”
“那你可以照应一下人小丫头呀,你们家谢予也是在北京,俩孩子都在那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