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淮呢?”宗远坐了下来,问道。
易州挑了挑眉,有些诧异,这可是今天他主动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,虽然提到的是别人……
“东西忘拿,回去找了。”因为咬着的那根烟,易州说话有些含糊,“这么多年没见面,也不跟你哥打声招呼?”
宗远沉默没开口。
易州将吸了半根的烟捻灭,叹了口气,“什么毛病,以前不是挺活泼吗,现在谁教的没大没小?”
“州哥。”宗远轻轻唤了声。
他太久没呼唤这个名字,以至于叫出口的刹那,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。
易州满意了,嘴角微扬,带起一个张扬的微笑,“要不要来根烟?”
宗远听着怔了一下,易州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崭新的烟,看样子是趁郑淮不在新拆的,他捻了一根出来,递到宗远手边。
宗远下意识接住,烟却被他抽了回去,听到耳边他说:“小孩儿抽哪门子烟。”
宗远眼里闪过迷茫,看自己空荡荡的手,笑了笑。
易州盯着他的表情,看到他隐隐约约的微扬的唇角,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可置信,宗远出道这么多年,尤其是近两年,易州看到的每一篇关于他的报道,就没见这人真笑过。
“笑了?”易州直白问他,“乐什么?”
“我二十六了。”宗远说。
易州也笑了,脱口而出,“哥总当你还十八。”
这话若是旁人说,不是恭维就是嘲讽,可到了易州嘴里,却有不同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