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帽的边缘围了一圈厚厚的顶尖毛,看起来蓬松温暖。
邢舟扬也有一件类似的羽绒服,燕瑶每每都喜欢逮着他的帽子薅。
她当时说,这件衣服,尤其是帽子,很衬她弟弟。
不可否认,燕晨和燕瑶其实长得很像,毕竟他们是亲姐弟。
只是两人之间的相似,更多在于五官,而非气质,眼神,或是表情。
邢舟扬微微偏过头。
蓬松柔软的白色顶尖毛,环绕着青年那张苍白清俊的脸。
那股平静到甚至有些死气沉沉的气质,没有得到丝毫中和、缓解。
就像笼罩在黑暗中的深渊,不论多少灯光照耀过去,也无法照亮那浓得化不开的墨色。
只有呼吸间逸散在空气中的雾白水蒸气,证明着他是一个活人,而非机器的事实。
邢舟扬扭回头,目视前方,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他的车。
打开空调,等待热车的时间里,燕晨喝完了手中的第二瓶可乐。
——邢舟扬不爱喝这些东西,所以两瓶可乐最后都进了他的肚子。
不远处正好有一个垃圾桶,燕晨想了想,拿过伞:“我去扔垃圾。”
邢舟扬说好。
目送燕晨拿着可乐瓶慢吞吞离开,他的目光通过后视镜,落在了燕晨靠放在座椅边,没有带走的双肩包上。
热车最多三分钟,而燕晨一来一回,则要不了两分钟时间。
将空瓶子投入可回收垃圾桶,燕晨抖了抖伞上的雪,慢悠悠回到车上。
通过后视镜,邢舟扬看见他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,随后闭目靠在了椅背上。
邢舟扬收回视线,车子缓缓发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