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易蹙了蹙眉,抽出几张纸巾给她:“没带伞?”
“带了。”纪初谣笑了笑,额发沾了水汽,透出几分傻,“怕上课迟到,走的快了一些。”
她说着先用纸巾把打包袋上的雨水擦了擦,才放到他桌上:“话说你要去哪吃,一会儿可能会有学生会的人检查。”
“这个不担心。”岑易修眉仍蹙在那儿,“柜子里还有别的外套吗,换一件,别感冒了。”
“有的。”诺顿的校服有很多套,纪初谣喜欢挑宽松的穿,但柜子里仍备了别的,取了件毛线衫出来,看岑易仍盯着自己的鞋子看,想了想,道,“一会儿就干了。”
可能是脑子一时犯抽,隔了两秒,她又补充一句:“我神经反应慢,冷的也比较慢。”
岑易怔了怔,接着嘴角浮现了点轻笑:“按你这神经,等反应过来,估计早病了。”
他说着跟着到后排柜子上找了找,储物柜上放了不少杂物,抽出遥控,将教室暖气打开,把暖气片往下掰:“这样行吗?”
这个天气虽说冷,但班上之前都还没开始打暖气,纪初谣过了会儿才感受到朝腿部吹来的阵阵暖风,点点头。
等纪初谣把外套换好,预备铃已经响起,岑易提起打包袋,也不知道出于哪种心思,感觉有点请示意味的对她道了句:“那我去外面了?”
“嗯。”
等后门阖上,纪初谣才落座,把装在塑料袋里的尺子往外拿,余光一顿,只见桌上笔袋旁就散落着两个三角尺,在只放了一张卷子的桌上格外醒目——
脑海里蓦地闪过在食堂发短信时,岑易聊天框上来回反复出现地那行“正在输入中”。
纪初谣抓着尺子的指尖一颤,眼睑以下的脸颊有些热,而这热又绵延不绝地蔓延开去,一直浸到耳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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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晚读是语文,岑易直接提着打包袋去了秦琼音办公室。
秦琼音正在整理名单,还没去教室,先是闻到点食物的香,接着看小侄如若无人地进来,把饭盒放她桌上,对她道:“给病患让个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