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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。”

纪初谣特意将月饼盒拿在离她们稍远的一侧,其实纪母和林母即便看了也未必会放心上, 但她就是莫名感到心虚,像要去干什么坏事一样。

若有若无地加快步频,直到将身后的白栅栏关上,远离她们的视线,才小小松了口气。

纪初谣来到路口,把套在月饼盒外面的垃圾袋扔到垃圾桶里。

来福和顾德拜耐不住性子,拖着她的步子, 撒泼似的想往外跑。

纪初谣有别的事要做, 只带它们跑了千来米,临到小区门口, 任凭它们怎么拽也拽不动。将稍微凌乱的衣服整了整,发丝别到耳后, 这才穿过路口的红绿灯,朝马路对面走去。

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五分钟,纪初谣在路边的灯柱靠了下来,来福和顾德拜鼻子嗅着地, 在她脚边来回走动。

透过银杏树的密叶缝,能看到一点天色。今夜的天显得异常高远,像一匹浆洗过的青布,清透纯净,连月亮都比往年中秋更大更圆。

秋季萧瑟的风卷起一地金黄,纪初谣半点不觉得冷,甚至手心有些出汗。

临近的公交站台响起刹车声,纪初谣下意识直起身子往那个方向望去。车上下来几个人,没有岑易的身影。

纪初谣脊背微微松弛下去,就听身后传来清懒的语调:“这里。”

纪初谣侧身,视线猝不及防撞上精致分明的锁骨,余光往上是匀称的颈线、以及姣好的下颌骨轮廓。灰色的卫衣衬得岑易的肤色格外的白,泛着点冷调,备显清润。

她的眼睫,距离他的喉结大约只有三十厘米的距离。

纪初谣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数学有天会变得那么好,竟然能用眼睛目测出距离。

眨了下眼,心脏像出现故障的机器,停滞一瞬后剧烈跳动起来。

岑易身形也顿了一拍,他本来是想拍一下纪初谣的脑袋,但没料到她回头那么快,以至于两人现在就这么干站着,显得距离过近了一些,于是往后退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