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了多少年战友,刘检定然能分清周启尊哪句实哪句扯,一听这人是真急了,半个字也没再多问,立马挂了电话跑去看人。
周启尊杵着下巴搁床上腰疼——昨晚他怎么就突然睡着了?
不到十分钟,刘检的电话打了回来:“人没事,好好的在这呢。”
刘检声音里带着点儿喘,这是跑得:“我说你一大早抽什么风?出什么事了?人孩子还没醒,就被我从床上揪起来了。”
周启尊松了口气:“什么都没出。他没事就好。”
“你到底要干嘛啊?”刘检无奈。
“我跟你说,你们派去照顾他的人,换一个吧。”周启尊咂嘴,“顺便叫那人写个检查,一万字起。”
“什么?”刘检扫了眼对面低头的张决明,扭身捂着电话问,“你还是觉得这小孩自己跑出驻地了?”
觉得?不是觉得,有证据。一大包樱桃就搁床头呢,个包个儿新鲜,这叫物证。
周启尊没应声,刘检一回身,张决明正好搓着眼睛抬起头。
一瞧他那模样,刘检扯了扯脸皮。他对电话里的周启尊低声说:“这小子昨晚肯定哭了,两只眼睛全肿了,左右一对儿核桃。”
周启尊:“”
周启尊琢磨片刻:“他在你跟前吧?把电话给他。”
“成。”刘检弯腰,将电话贴去张决明耳边,“周启尊,救你的那个大哥哥。”
张决明身体下意识往后躲了下,贴着电话的耳垂蹭蹭烧了起来。
“喂?小张同学?”通过电话,周启尊的声音没有那么低沉,反倒有些微微上扬的磁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