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傻子。”周启尊心想,“这傻子是没谈过恋爱吧?”
张决明纯情成这该死相,周启尊动动眉稍,竟不觉得理亏了。他干脆吞了尬窘,咧着嘴皮乐起来。
到底是老混账,齁儿不是东西。周启尊坦坦荡荡,举起自己刚才“犯罪”的糙手,朝张决明诚心说:“抱歉,刚才我鬼迷心窍了。”
大男人,没什么敢做不敢认的。认了怎么了?张决明比他更窘,他虬根儿鸡毛?
“是因为你刚才说的话”周启尊的手放下,“嗯”
他权衡了一下:“你刚才的话,对我来说意义很大。”
“谢谢。”周启尊直视张决明的眼睛。
张决明差点用手去抓心脏。他整颗心脏胀大,剧痛,翻来覆去地搁腔子里横闹,他好像就要死了。
张决明的确挺想闭上眼睛,原地死过去。
“决明?”周启尊眨巴下眼儿,继续“屠杀”张决明,“我冒犯你了?”
屠杀是真屠杀,一滴血都没给留,暴虐独裁。
“没、没有。”张决明嘴瓢了。
周启尊点点头,他双手撑着床边,眯起眼睛,身体微微后倾,后背舒展开一点,成了个略微放松的姿势。他很自然地接下话:“你不介意就好。”
张决明:“”
他整个人已经没了。没了吧?他还在吗?
好在,天可怜见。张决明没有“没”太久,三声敲门声给他敲回一条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