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说我父母,甚至我祖上他们和这些事有直接瓜葛?”
周启尊这话一说,张决明的手打秃噜,差点给水杯摔了。
凭周启尊的聪明,多少能摸出点什么,这算试探他吗?
张决明缓了缓,将杯子稳稳放去桌上,听见周启尊又说:“血玉扳指有问题,傀儡长得我妹妹的脸,我跟你说过,她失踪九年了。”
“九年前我还在部队,家里的事我都不知道。”周启尊说的时候只是音调低了些,却很难听出厚重的情绪。
好像再大的痛苦,他都能一个人撑起来:“当时我爸惨死,我妈重伤,我妹妹失踪,家也被烧了。”
“警方找不到任何线索。”周启尊抹一把脸皮,“这些年我一直在查,可我像只无头苍蝇,也查不到什么。”
“我之所以自不量力,一次次犯蠢送死,甚至联系不上你还要冒险,就是因为”周启尊苦笑了下,“线索太难得了,真的太难得了。”
周启尊:“九年,第一次有点苗头,我真恨不得把命搭进去。”
他最后几个字咬得很轻,虽然是轻的,但传进张决明耳朵里,却摇身一变,成了撕心裂肺。
这些年,周启尊一个人生不如死,他是怎么过来的?他是有多强大,有多脆弱。
张决明忍不住微微弯了腰——连脊椎的骨头缝都疼了起来。
“我会帮你的。”张决明好久才出声,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口涩出来的,从嗓子眼挖出来的,“我会保护你。不管发生什么,不管真相是什么还有我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