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眷其实早就该开口叫了。可他埋怨命运,怨恨阴人,叫不出口。到现在,时间没了,他喊破喉咙林棕柏也听不到了。
年少各自不同,不论七彩琉璃,不论灰败苍白,或许它们都有个一样的名字,叫“遗憾”,叫“悔不当初”。——挽回不得,停在原地的抱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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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担心林眷?”转过走廊拐角,周启尊问。
张决明摇了下头:“赶尸族还在等着他,他会好的。”
“不是担心,那就是伤心了。”周启尊说,他看了眼张决明的侧脸。
张决明没应话,反倒问周启尊:“你身体真的没事了?”
“你亲自掐过脉了还不放心?”周启尊笑了下,“要说不舒服,我饿了。”
周启尊拍一巴掌肚皮:“想吃早餐。”
“那我们出去吃。周围应该就有早餐铺子。”张决明说。
“嗯。”周启尊点头,“这个点儿也差不多都开了。”
两人一起走出去,路过大堂,正好碰上卤水豆腐小伙计打哈欠,小伙计瞅他俩肩并肩,没忍住多看了几眼。
张决明被看得如芒刺在背,下意识离周启尊稍微远了点儿,还慢了周启尊一步。
周启尊察觉到,也不揭穿。他不知这苗头是急是凶,他不怕,也不躲,只是觉得还欠点火候。
他虽重血性,大胆坦荡,但骨子里是个稳扎稳打的人,有的事,还是水到渠成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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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街边找了个小吃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