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事情暴露,俩人一人写了三万检查,罚了俯卧撑,下一次出任务更是因罚扛起了全队装备
周启尊寻思寻思苦笑了声。
——人呐,多么不抗活,当年那么闹腾的咋呼货,说没就没了。
“别想了。”刘检从对面走过来,脚步放得很轻,在周启尊跟前站住。
周启尊抬起眼,看了眼刘检。刚看一眼就不稀罕再看,刘检那脸皱得,比老苦瓜还磕碜。
周启尊撇开眼,没再靠着墙:“让我别想了,你能少寻思?”
刘检叹了口气:“走吧,你不是想看东阳吗?我和领导打过报告了,带你去。”
“这么快?”周启尊愣了下,跟着刘检一起走,“你们领导也太好说话了。”
“把你衣服上的白灰弄弄。”刘检停下步子,抻脖儿瞄了眼周启尊的肩头。
“我们王队前些年在外省工作。”刘检咽了口唾沫,“他们那曾经有个大案,一夜的功夫,他少了五个兄弟。”
话也不用说得太明白。反正干这一行的,自个儿的脑袋都动辄别在裤腰带上,丢个把兄弟手足,不算稀罕事。
人和人不一样,所以永远没有感同身受。但只有同行才更明白,他们的痛苦长得什么轮廓。
白灰蹭在后背上,周启尊拍不到,他干脆给外套脱了,拎手里一通抖擞。
下午的光是大暖色,成片地扑过来,烙在周启尊身上。周启尊眯起眼睛迎上光,却并没觉得多么温暖舒适。
——是心情不好的原因。毕竟人是感性动物。
周启尊没再抖擞衣服,把还灰儿划的外套直接重新穿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