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检心头一咯噔,来不及和小护士说什么,连忙扭头叫人:“周启尊!”
他叫晚了,周启尊已经拔腿冲了出去。
“这什么事儿啊!”刘检只好跟上周启尊。
周启尊完全顾不得医院的规矩,他一路狂奔进616,在沉寂的走廊里掀起一阵急风。
他一把推开了616的门。
不大的一间病房,屋里很干净。金黄色的日光给病房填满了,这让室内的温度比外头高上一些。
周启尊走到床边,床上是空的,但白色床单被褥上的褶皱表明——这里有过一个人。
周启尊伸手摸了下床单,没有什么残留的温度。他又看见枕头边有几根枯黄色的长头发。
周启尊将那头发拈起来,眼眶一酸,眼睛瞬间瞪得通红。
“她一个生病的女孩,跑不了太远的,人肯定能找回来。”刘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周启尊背后,他伸手,按了下周启尊的肩。
许久,周启尊吐出口气:“嗯。”
。
突发情况,人没见到。而周启尊又有可能是当事人的直系亲属,刘检便把周启尊带去了警局,做了个简单的记录。
“你放心,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找她,一旦有消息,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。”刘检说。
“可是这件事很奇怪。”
到现在,荡在周启尊胸腔里的气息都还是火辣的。
八年了,算今年第九个年头。他有血有肉,不是钢铁做的。他绷着皮囊上的体面没发飙,但天知道,他心里有阵如何剧烈的山崩海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