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。”陈鸣立马说,“这次绝对有钱。绝对有。”
这三言两语,周启尊就已经听出对面两人在过什么凡俗戏码。柴米油盐酱醋茶,成家的时候靠希望和爱情,分家时因为辛苦和贫穷。只怪辛苦比希望真实,贫穷比爱情永恒。
周启尊给徐春萍的信息记好,将身份证还回去,又递给她门卡:“给。上楼第一间。”
他问陈鸣:“先生你呢?”
“啊,我之前定了房间,我叫陈鸣。”
周启尊点头,伸出手:“那你出示一下身份证,我帮你查一下”
“陈鸣!”
周启尊话说一半被截了。后头的刘宏栓忽然喊陈鸣:“你絮叨够了没?孙哥在这呢,还不快过来!”
“哎来了!”陈鸣这下连老婆孩子都顾不上,更顾不得周启尊伸出来的手。他赶紧屁颠屁颠跑了过去,“孙哥好,我是陈鸣,栓子的发小……”
周启尊只得将手收回去。他微微皱眉,突然感觉到徐春萍正盯着他看。
周启尊扭过脸,大方地朝徐春萍笑了下,徐春萍立马缩回目光,就像被烫了一样。她低下头不作声,抱着孩子往楼上走。
路过周启尊身侧时,徐春萍不小心在周启尊肩上撞了一下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。”徐春萍没抬头,只低低念叨,歉道得和念咒似的。
“没关系。”周启尊啧了声,越瞅这徐春萍越觉得不自在,但也挑不清楚什么,只好作罢。
陈鸣那边不知在谋什么财路,他和刘宏栓一起朝孙飞腾弯腰赔笑,瞧那德行,就差跪下来磕几个,再将孙老板的鞋底舔一遍。周启尊看不上,没稀罕再过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