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上去睡吧。”周启尊说,他从柜子上拿张房卡塞进白雨星兜里,“房卡,咱俩住双人间,小姑都准备好了。”
白雨星揉揉眼:“别介,我陪你”话说一半,又打出个哈欠。
“陪个灯管儿。我又不是嫂子,用你陪?”周启尊看不过去了,嘴上不留德,“你别等会儿再朝客人打哈欠,喷人一脸唾沫星,赶紧滚床上死眼珠子。”
“行吧。”白雨星不撑了,实在撑不住。他一起身甚至眼冒金星,要不是周启尊扶了他一把,指不定能栽地上。
“怎么就困成这样了这他娘的,跟嗑了药似的”白雨星嘟嘟囔囔地往楼上走。
他脚底打摆子,又困得几乎眼瞎,上楼时差点迎头撞上一个人。
幸好周启尊眼疾手快,飞快将白雨星薅去一边,这才避免了一场楼梯翻滚事故。
“怎么回事?不看路吗?”差点被撞的这位吨位可观,浑身囊肉丰满,脖子上吊着一条明晃晃的金项链,好一副财大气粗的煤老板模样。
这要是撞结实了,绝对是白雨星翻滚。周启尊还真救了这瞌睡鬼一命。
煤老板身后插着根瘦竹竿。当下老板一发横,瘦竹竿立刻弯腰贴上去,行狗腿子礼仪:“孙哥,没事吧?”
“对不起,实在对不起。”白雨星还没灵醒,只稀里糊涂地道歉。
“你鼻子上头俩窟窿眼儿也是出气的?留着摆浪子?没看见我孙哥?”瘦竹竿掐腰,擎起脑袋瞪眼装腔。
周启尊一脸烦躁,但瞅白雨星那五迷三道的熊样,困得只差原地昏过去。他只好叹一口气,拉过白雨星再次道歉:“对不起,我朋友身体不太舒服,好在没撞上,别介意。”
“嘿你这话说的,没撞上怎么了?”瘦竹竿不干了,再扬声,“谋杀未遂还犯法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