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见白雨星坐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,用自个儿的棉花拳头捶墙:“尊儿啊这些年你你苦啊。”
捶完墙他又紧接着叫丧:“琴姨啊,琴姨琴姨你放心,我一定把尊儿这混蛋照顾好”
“我看你才是混蛋。”周启尊闭了闭眼,被白雨星嚎得耳朵疼。
他忍无可忍,终于从马扎子上站起来,走过去一把揪住白雨星的衣领,给人薅离地面:“给我起来。”
白雨星自然是没能耐配合。臭男人原本就不轻,喝醉了更是跟头死透的老母猪似的,饶是周启尊的手再硬,拖着也挺费劲。
这一通东倒西歪,等给白雨星弄到楼上,周启尊甚至出了一身薄汗。
周启尊将白雨星丢去自己床上,眼见白雨星歪过脑袋,胳膊腿儿还抽抽几下。他伸手指着白雨星:“别吐,吐就给你扔出去。”
白雨星吭哧两声,吐字含糊不清,周启尊没听懂,隐约只能听出“尊儿,尊儿”的。
周启尊才不理这尊儿长尊儿短,他转身关门下楼,留白雨星一个人搁屋里晕着。
周启尊上身穿的件毛衣,这会儿出了汗,正往后背上粘,弄得他很不舒服,他干脆扬手给毛衣脱了,甩到沙发背上。
这屋到底是门店,没地热,暖气供的一般,毛衣才刚脱下去,周启尊的小臂就冒了一片鸡皮疙瘩。
周启尊不想再上楼找衣服穿,他双手在两条胳膊上飞快搓了搓,鸡皮疙瘩没一会儿就被搓掉了。
炭火已经熄灭,鲜肥的羊腿吃完了,只有骨头棒子杵在那,但烤羊腿的香味还剩在空气里,并没有完全散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