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易文打眼一扫,看到了一架放在拾音话筒旁的伴奏乐器。
乐器周围围着棉被,是一种吸收杂音的土方法。
那架乐器的模样很是新奇,表面上看只是一架小型的木钢琴,但最右边偏偏连了一个像是提琴琴身的木箱。
上面附有琴弦,旁边还放了个琴弓。
“那个是我托人做的拼接乐器。”简涉见路易文一直好奇地盯着那个乐器看,干脆走过去示范了一下奏法,“不过做失败了,声音很单调。”
“挺不错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乐器。”虽然作者说了是失败作,但路易文看了他一手弹琴一手拉弦的潇洒姿态,反倒有了些兴趣。
“那哥你要不要来试试?”简涉献宝似的把琴弓递给他,“这个很简单的,随便拉一下就能出声。”
“现在?”路易文喝了一口酒,回头看了下没被他拉严实的录音室的门。
虽然他也想试一下,但现在都半夜两点了,安静地连蚊子叫都听不到,这会弹琴不是扰民么?
简涉仿佛是有意不想放他回去睡觉,连忙过去关上大门,又做好了隔音说:“这样呢?”
“那就试试吧。”虽然路易文隐约觉得大半夜跟着队员一起学乐器有点奇怪,不过随便玩一下,应该也没事。
但试了好几回,他都始终做不到左手弹琴右手拉弦。
弹还好说,毕竟键盘乐器这种东西就算手法不对,也不至于出不来声,但拉弦的那边就怎么都不对劲了。
就算能拉的只有一个方向,出来的声音也跟鸡叫一样难听。
路易文:“……” 独家。
“这个是我做的不好,哥要不你只弹琴,我来拉好了。”简涉立刻从善如流地从他手中接过琴弓,站在他身侧。
说来也怪,在路易文手中极不听话的琴弓在简涉的手下立马就乖了。
路易文干脆也不弹了,专心看他怎么拉琴。
简涉的手纤长有力,握着琴弓时,骨节凸出的弧度分明尖斜,拉琴的手法也很是优雅,悠扬琴音如流水般绵延不绝。
路易文看着看着,不由想到了复试那天简涉站在台上拿着木吉他弹唱时的样子。
那时候,他按和弦的左手似乎也是这么地赏心悦目。
路易文感心道:“我原来觉得景祥吉他弹得都很不错了,没想到你乐器弹得也这么好,你会多少种乐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