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玉石铺子两家绸缎铺子外加一处燕京偏僻的酒楼,两处山庄,都是聂管家在打理。
聂管家本来就不擅长管理铺子这档子事,奈何过世的永兴侯偏要将这些事情交给他,以他的能力,也只能勉强维持。
经营到现在,能不亏本已经算是不错了。
账册上显示,侯府每月府里开销倒是不大。
即便是府上几位姐妹,例银每个月一人才五两,老夫人不过才十两。
要是旁的侯门贵女,例银起码也要二十两才够。
最大的开销反而是她。
居然例银就足足有五十两之多。
剩下的一些大开销就是各府逢年过节的人情往来。
其实沈家从祖辈上传下来这么多年,好东西不少。
就拿老夫人做例,她手头就有好些宝贝。
极品的青玉屏风、前朝大家孟世兰的画作,周朝大书法家王喜平的手稿等。
这些随便拿一件出去都能卖上个万两以上。
但永兴侯府不到真的落魄的一日,这些家传祖传的宝贝是一件都不能售出去的。
这关乎一个家族的尊严。
沈筠棠盖住眼,苦笑连连。
这下好了,她真成了这侯府的顶梁柱了,不但要应付官场,竟然还要想办法帮着侯府赚钱!
咏春守在小书房外,瞧着这么晚了,世子爷居然还没有休息的意思,心疼的不行。
转身吩咐让小丫鬟去厨房端了夜宵来,咏春端着亲自送进去。
“世子爷,不早了,还是早些歇息吧,那么多事,想忙完要到什么时候,还是明日再忙吧。”
说着,咏春将燕窝端到沈筠棠面前。
沈筠棠盯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极品燕窝,就想起家中的几位姐妹。
拿起汤勺,勉强吃下去,却觉得实在是无滋无味。
回了房洗漱换了里衣躺在床上,沈筠棠伸手摸了摸一马平川的胸口。
和男人真没多大区别,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长了。
她四肢平摊躺在床上,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,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不时出现在现代的生活,不时又是永兴侯府里的点点滴滴,最后竟然出现了摄政王那张冰冷凌厉的脸庞,迷迷糊糊,沈筠棠就睡了过去。
次日,沈筠棠一大早就起身了。
白梅和咏春寻了衣裳来伺候她更衣。
青盐洗牙漱口后,沈筠棠就坐在一旁等着。
可是好一会儿,咏春和白梅却站着不动。
沈筠棠眨眨澄澈的大眼,抬起头来,奇怪的问道:“药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