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衡遇随手一丢，石子咚得一声就沉底。

季放说：“你这样不行。”他走过来，把周衡遇的身体向后推了一下，抓着周衡遇的手和胳膊往下一压，然后伸出食指对周衡遇说：“等会儿用食指拨一下。”

周衡遇再一丢，这回就是三个漂了。

季放笑着说：“对，就是这样，很有天分嘛。”

周衡遇谦虚说：“季老师教得好。”

季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，“小伙子很会做人嘛。”

湖泊旁边有一个小山坡，季放拉着周衡遇往深处走。这四周僻静得很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没有半个鬼影子。

季放觉得这是一个好地方，不肯走了，和周衡遇并肩坐下。他一边拿着小石头丢墙壁，一边和周衡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。

突然，季放发现了什么，整个人都趴在地上。他回头对周衡遇勾手指，小声地说：“快过来看！”

周衡遇也和季放一起趴着，他一看发现地上是有两个虫子，一个虫子趴在另一个虫子身上，它们在交|配。他只看了一眼，就没再看了。

季放倒是看得津津有味，坏心眼地拿一个小石头丢过去，他心里想：“老子还没干呢，你们先开始了。”

被这石头一惊，那两个小虫子迅速地分开，向着两头跑了。季放啧啧两声，意有所指的问：“衡遇，你知道它们在干嘛吗？”

周衡遇再也忍耐不住，抱住了季放，吻住了他，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。

在希腊神话里，英雄奥德修斯可以抵抗海妖塞壬的诱惑，而周衡遇却不能抵抗季放，就算他堵住了耳朵，还有眼睛，就算蒙住了眼睛，还有他的心。

等两个人穿好衣服从山后面走出来，周衡遇忽然说：“等等。”

季放插着兜回头，脸上带着笑，“干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