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凛了眉,压低音唤她:「南颂。」
他这般气场压迫,若照以前她定双膝跪地俯身饶命。
而如今。
女子只当没听见。
谢君宥眼睁睁看她走入里屋,随手将门一关。
真是...几年未见脾气见长。
可是,谢君宥想起初见南颂的情景,那时的她本也是这样,敢明目张胆的同宫中嬷嬷反抗。
谢君宥垂下眼,看到掌心的佛珠。
泛着幽泽光面的珠子被他常年的拨弄已经很光亮,而如今,他却想将它卸下。
到底佛珠也镇压不住心中的欲。
浑身的冷意又袭来,谢君宥无奈只好起身自己收拾。
南颂之前拿了些炭来,本是想将屋内点的暖和一点,但刚才谢君宥一惹她,也就搁置。
谢君宥亲自蹲身在炭炉旁,试图点着它。
到底是养尊处优惯了,也便忘了很多生活技能,宫里的炭都是选那最好最掐尖的,哪里如民间这种。
这般炭火掺的杂质多,想弄着它都要废些时候,对谢君宥来说就是个难题。
他浑身烧的晕沉沉,点不着,便也放弃。男人再次望着那道紧闭的门,抿紧的唇不由扯动。
终是他惹了她。
所以,这歉也该他道。
谢君宥来到紧闭的房门边,在外站了许久才屈起单指叩门。
「南颂......」
男人声音响在夜中格外清晰。
没人回应。
他又叩了叩,长吁一口气:「朕向你道歉。」
「......」
房门内,女子搂着睡熟的夕儿,睁眼听着。
谢君宥又道一句:「你出来,朕需要你。」
「......」
没有什么比这一刻男人歉意更撩动她心弦,她咬了咬牙,盯着房门。
「南颂...睡了吗?」
她终起身。
敛了衣襟再次打开门,她拉的急,病的极其虚弱的男人便站在她门口,见她,瞳中有了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