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迹很浅,不疼倒是痒。
只是这点痒,太轻了,被划的本人——赵聿也并未察觉。
他只顾捉了云徕的手腕,搂着对方的腰转了身形,把人放在了自己身上抱着。
垂头,趁着浅色瞳眸难得的清明时刻,仔细瞧了瞧云徕的脸,哑声问道:“还好么?”
云徕缓慢仰头望他,双眼迷蒙地眨了眨。
语调黏糊又脆弱,像雷雨夜里被摧残得难以枝立的花,“嗯……什么?”
赵聿眼底闪过一丝暗色。
心魔发作的程度许是叠加的,一次比一次重。第一次只是抱抱,便好了。后面也只不过是亲吻几次,便也熬过去了。现下两人已亲密如斯,云徕的症状却似乎没有半点改善。
难道需要更深的接触才行?
赵聿不愿云徕受心魔发作的折磨,却也因对他的心魔不甚了解,不知该怎么做。
但无论如何,总该试试的。不能让云徕再像这样继续难受下去了。
而且他这个欺师的家伙,已把想要进一步的念头在心里反复品味好几遍。
实在有些,忍耐不下去。
赵聿咬咬后槽牙,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暗色,启唇寻求云徕的同意:“师尊,我们……”
他莫名顿了一下,改道,“或许,我会对你……”
可话才开了个头,就被云徕抓着衣领,仰首附唇给堵了回去。
字句破碎在两人齿间。
云徕颠三倒四模糊不清地想着:
【为什么突然停、停下?】
……
舌尖探出唇瓣,毫无章法地勾上对方的。他明显地感受到对方一反方才极具攻击力的样子,变得有些回避,不由心中烦恼。
【为何不、不……】
云徕现下像个跌跌撞撞的孩童,全无接吻的技巧,希冀着对方能大发慈悲地带带他。
可是对方却像个木头,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