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眼下不是思索这个问题的时机。

他嘴唇张合,音节从舌尖滚到齿间,却忽地被他咬碎。

越是不想,身后触感越是……

他用力掐着指尖,淡粉的皮肤顿时沾了血。墨瞳渐渐起雾,眼前模糊一片。

云徕仿若未觉,嘴唇几张几合,不发一音地念着法诀,一道浅淡的白光渐渐变作雪花模样,随即没入了赵聿额心。

赵聿眉头略微皱了一下,很快松开,双臂力度也卸了去。

云徕暗暗松了口气,整个人像卸了重担似的轻松,悄声离开赵聿怀抱,直立在其身畔,向来霜雪似冰冷的脸上难得露出迷茫、犹疑。

最终全化为坚定。

他抬手虚虚地放在赵聿额前,口中不停,一串低哑的、晦涩的法诀蹦出,化作飘雪似的光点没入赵聿前额。

天光大亮。

白鹤峰半山腰那座院子从左往右数的第一间小屋,门“吱呀”一声,开了,一个黑袍男子自屋内走出。

戚白雨正打着哈欠捣药,忽然瞧见黑袍,热情洋溢地向他打招呼:“师兄,醒了哈!”

赵聿瞥见他,唇边微笑和煦,客气道:“师弟,早。”

戚白雨捧着钵子靠近,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处停下,上下打量:“你恢复得不错嘛!就几个时辰工夫,便大好了。”

赵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聿:“嗯,还未感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