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聿脸上挂着和煦微笑:“长老可是有话要说?”
冬凌看看他,又看看云徕,几经犹豫挣扎,还是问出了口:“方才许是意外,但现在你怎么……怎么还抱着你师尊?云徕不是不喜和人接触么?你这样抱他,他醒来还不问罪于你?”
她可是清楚地记得,她唯一为云徕诊脉的那次,便是因着对方表达出不愿与人接触的态度才悬丝诊的。
不想接触这事,她并不介意,修士么,有一个两个怪癖正常得很,而且……云徕那高岭之花的模样,不让人碰触,再正常合适不过了。
不过她都知道这事,赵聿不可能不知道吧。
闻言,赵聿垂眸瞧着师尊似乎因不舒服而紧蹙的眉头与双颊、耳畔、脖颈的红晕,语气再平淡不过地说道:“师尊怕冷,这玉床属寒,久坐不益。”
嗯?
冬凌怀疑地看着他,又侧首瞧戚白雨,表情问着事实是不是这样。
戚白雨垮着脸。
云徕可是住雪峰的人!怎么可能怕冷!
但他小心觑了一眼赵聿的脸色,明明是很阳光看着就温柔的一张脸,给他的感觉却比云徕这移动雪莲花还冷,冷得他骨髓都是凉的。
于是只得道:“啊对对对,师兄说的对。”
冬凌心中仍有怀疑,但眼下最重要的是给云徕诊脉。
悬丝经赵聿绑好,脉枕也放置完毕,冬凌捻着丝线,双眸紧闭,一脸严肃。
许久,久到赵聿快要忍耐不住发问,她才惊疑不定地睁眼,奇怪道:“你师尊他……没有任何异常!”
赵聿眉头却皱得死紧,语气急切,失了往日的客气:“他方才晕倒,这叫无异常么?”
冬凌也奇怪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