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没必要管它……我掐住手腕,叫它止住血就好了。”
——反正等一会,还要再取血的。
这话当然没说出口。但杜玉章怎会想不到?他立刻狠狠瞪了李广宁一眼,将那只手扯过去。然后包扎得里三层外三层,将那指头捆成了个粽子。
“……”
——看来等会,要再换个地方取血了。
李广宁不敢跟气头上的杜玉章硬杠,默默将粽子般的手指收回去。他起身推开门,两人一起往外面看出去。
不知韩渊做了什么手脚,叫叛军的反应也慢了半拍。前方轰响都已经许久了,后面叛军才开始往山谷中强攻,明显是反应不及、调度失当。
但调度再不当,依然陆陆续续有许多骑兵来冲击火墙和四周的关卡。只是看起来都有些敷衍似的,马匹不肯前进,他们放了几箭就回转了,连冲锋都显得三心二意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李广宁有些疑惑。但不论如何,前期压力比预期的轻,总归是好事。
“也好。咱们最终能熬到韩渊胜利的可能性,又大了几分。是不是,玉章。”
李广宁凝视许久,回头去看杜玉章。却发现那人歪在椅子上,似乎要睡着了。
“……”
方才那一番发作,也耗了他许多体力吧。其实这些日子在山谷中,他也不过是药效顶着,身子还是十分虚弱。今日又走了许多路,说了许多话,还为自己担心操劳……
李广宁轻叹了口气。他转回去,轻轻抱起杜玉章。杜玉章迷茫地睁开眼,二人视线相对。
“现在外面不算太激烈。你睡一会也好。等等再起来,随朕一起看焰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