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徐家军要来跟他谈判,叛军都觉得自己这边十拿九稳——那个徐浩然他们都认识,就是个耿直的当兵的。论嘴炮,怎么说的过木朗?
却没想到,对方派来的是韩渊。
“这,这好像和预想的不太一样啊……不是说白皎然才是饱读圣贤书的那一个,韩渊就是个破落户出身,也没见他有什么出名的著述流传啊?怎么就给木先生给怼成这样,连点招架之力都没有?”
叛军首领吃惊不小,看韩渊的眼神都不太对。
不过韩渊却没什么惊讶,反而带了成竹在胸的笑容。
他确实没什么著述传世,更没有什么言谈间折服对手的美谈流传。是因为他信奉能实干就不要空谈,根本不喜欢著书立说。好不容易出手怼人一次,又因为场面太过惨烈,目击者为了给当事人留点面子,一般都不会说出去的。
可事实上,身为嘴炮圣手,被他咄咄逼人的嘴炮和气死人不偿命的逻辑逼得差点上吊的对手,数目还真不少。其中还有直接抽出刀来要跟他拼命的,所以木朗这种不过是拍拍桌子,对他来说就是个小场面,根本不放在心上。
韩渊瞥了一眼更漏,发觉现在已经距离子时不远。方才与木朗东拉西扯半宿,彻底将他激怒,差不多用了两个时辰。
——这个木朗,也不算太废物。控制住这两个时辰的局面,也耗费了韩渊不少精力。
不过现在……已经不必再与他废话了。
“我自然是有诚意的。别的不说,大军之中我孤身而来,难道不就是最好的诚意?”
“哼!若当真有诚意,就不该在这里满口胡言!我只问你,你们究竟何时撤军?”
木朗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