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准入武盟大会的令牌,从武盟盟主家的公子那处讨来的。”王小元苦笑道,“你们的令牌多半在奔逃的途中丢了罢?现在把在下的给你。”
玉甲辰抬头,正对上他郑重其事的目光。王小元又道。“不论如何,哪怕是遭此变故,天山门也不得缺席。若是天山门不列席,咱们哪怕是求援都无从开口。甲辰,如今天山门存亡进退都握在你们手中,但凡有一丝生机都不可错过。”
“山下的候天楼刺客与恶人沟山鬼围着咱们……该如何是好?”玉甲辰又惴惴不安地问道。
“在下已不是门主了,虽说先前答应了会送你们下山,可如今武盟大会在即,情势刻不容缓,在下又挥不得玉白刀。”王小元长吁一口气,凝视着玉甲辰。“若你是门主,你会如何做,甲辰?”
玉甲辰攥了攥拳,咬着牙关道。“自然不会让师兄操劳担心。”
王小元撇下了嘴:“你不会要自个儿直接杀出去罢?”
这小师弟藏不住心事,听他如此一说便浑身颤了一颤,惊得满面通红,“师兄,您怎地知道鄙人心里在想甚么?”兴许是他往时与玉求瑕说话时常隔着一层白纱,如今见了真容反而忸怩,浑不自在起来。
“在下不愿看你们中的任何一人死,所以不许枉自去断送性命。”王小元口气严厉了些,听得玉甲辰羞惭低头。玉甲辰踌躇片刻,开口问道。
“那师兄…您不随鄙人一同去往武盟大会么?”
王小元又叹又笑,抬头张望了一周静思室。黑魆魆的石壁上画着离奇纹样,手中握着的火折子在这暗海中仿佛一粒微芒,只映得亮眼前的一角。他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