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目睽睽之下,景仁帝接过供状,翻看过后,竟怔怔落下泪来。
“朕从未想过,废太子竟能做出这等事,”景仁帝声音哽咽,“朕愧为人父,愧为一国之主......”
贺逸清眼神冰冷,看着景仁帝的表演如同看跳梁小丑。
群臣跪地:“陛下慎言——”
“好了,你们不必再说,”景仁帝声音坚定,“传废太子!若果真是他做出这等事,哪怕是皇子,朕也绝不姑息!”
而在一片“陛下圣明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”的恭维声中——却又突然闯入了一个人。
那人一副武官打扮,正是废太子被圈禁之后,带兵进行看管的将领,此刻他面有急切惶然之色,跪在大殿之外不停颤抖。
“报——”一太监冲进殿内,恐慌万状,“看管废太子的将领刚刚上报,废太子...废太子服毒自尽了!”
议论瞬间哗然,而景仁帝身形偏了一偏,好似连坐都再也坐不稳,只有袁公公连忙上前扶住:“陛下!陛下!”
“朕无事,”好大一会儿,景仁帝才好像回过神来,双眼微红,“只是子不教,父之过,哪怕朕是皇帝也一样,朕愧对边疆将士,废太子勾结北狄便也罢了,竟又做出这等谋害忠良之事......”
——这却是直接认定,废太子就是畏罪自尽了。
“陛下不必如此,”一臣子开口劝道,“废太子残暴不堪,又和陛下有什么关系?”
随后一片附和之声,好像此事已经是真相大白了,而废太子就是那罪魁祸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