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至于其他的,等侯爷回来再慢慢商量便是。

而离开的谢凌与却揉了揉眉心,只觉得头痛。

他倒不是害怕有人说媒,只怕这事若是传到了某人的耳朵里,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气几天,自己只能好生哄着,再“割地赔款”,予求予取,估计才能勉强让那人消气。

年纪轻轻,怎么气性这般大?想道这里谢凌与眉间漾起笑来,笑容里却都是柔情,又含着微不可察的宠溺放纵。

可侯府所有的事情,就算是风吹草动又怎么能瞒得过贺逸清的眼睛?

于是不过一刻钟,这桩事便被呈到了贺逸清的案前。

“好得很,”他缓慢地摩挲着手中信笺,所作所为倒是跟谢凌与预料的分毫不差,“不是都说我们关系不好吗?今日我非要将这传言给坐实了不可,来人,备车。”

——他这是要堵人去了。

以是谢凌与刚纵马出府不到一条街,便被一辆马车严严实实堵在了路口。

这马车繁贵富丽,窗牖以丝绸披裹,纹饰精密大气,却是皇子的规格。而现今废太子禁足,三皇子身死,四皇子病中,能出现在这里的,便定是那刚刚沉冤得雪的大皇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