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凌与和贺摇清相视一眼,而后谢凌与小心开口问道:“叔叔可还有什么事?”

“无事,”谢疏寒手上动作顿了顿,垂眸将自己的神情尽数掩盖,好似是现在才想起来寒暄一般,开口说道,“上一次见面的时候,你还与明渊一般大,今日再见真的是大不相同。”

谢凌与笑道:“叔叔看着倒是和之前一样,未有什么变化。”

谢疏寒的笑意依旧轻雅,实际眼底却尽是深思,他看着自己的侄子,万千思绪转瞬即过,而后开口问道:“可还记得你之前在烟扬时,我都让你做些什么吗?”

谢凌与思索着开口回道:“读书习武?”

“看来你是不记得了,”谢疏寒笑着摇了摇头,而后侧头问向呆在谢凌与身旁的那个小小的身影,“你刚回来,可还记得吧?”

谢明渊抿了抿唇,看着很有些恭谨拘谨:“明渊记得的,除了读书习武,每日酉时,都要去书房为您讲学。”

谢凌与愣了愣,这才隐约回想起来,惊觉自己一直留存到现在的那份敬畏,应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。

谢疏寒颔首,放下手中的杯盏,身后的侍从为便他披上鹤氅,好似是不知晓自己说出了多么令人惊讶的话般,神态满是顺理成章:“如此,在我回烟扬之前的这段时间,你便每日戌时都来我苑里一趟,多年未见,也正好叙叙我们的叔侄情谊。”

谢凌与愣了一瞬,还未回过神来,谢疏寒便又开口了:“怎么,不愿?”

谢凌与闻言忙道:“小侄不敢。”

“如此便好,”谢疏寒笑容温和,“你有职在身,我便往后推迟了一个时辰,戌时正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