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凌与看着他皱了皱眉,开口问道:“宫里发生什么事了?你怎么了?”

宫里发生的那些腌臜事情,贺摇清实在是不想说出来污了这人的耳,便开口回道:“没什么事。”

谢凌与平日里一向沉默,不论什么事都憋在心里,可喝醉了之后,便像是两个极端。

“我每次问你的时候,你总说没什么事情,万事也都欺瞒我,”谢凌与又仰头喝下了一杯酒,说话却是毫不客气,“可等到以后,你却又要怪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了。”

他话说得语无伦次,贺摇清却清楚,这人是在怪自己在冰室里说出的某些话。

于是便有些微愣,他是万万未曾想过,这人醉酒了之后竟是这样的一番模样,只觉得有趣。

其实当初在冰室里刚说出那些话,看见谢凌与失了血色的面容之时,他便已经后悔了,此刻对着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,他也没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,便开口解释道:“我原本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谢凌与这才罢休,也不再主动开口说话,只不住地往嘴里灌酒。

他喝得太急,有些许的酒液顺着形状优美的下颌流下来,经至脖颈与隐约可见的锁骨,最后没入衣襟之中消失不见。

以贺摇清的角度,甚至还能看见他吞咽时轻微滚动的喉结。

于是再开口时声音便有些暗哑:“怎么今日喝了这么多?”

谢凌与顿了顿,紧紧地握住手中酒杯:“因为许叔……不对,是许将军,还有耀灵,还有许家。”

贺摇清看着他,料想这人说话颠三倒四,是真的醉得不轻,今日才会这般乖顺,自己问什么便回什么。

“我不想这样的,”谢凌与顿了顿,嗓音沙哑,又重复了一遍,“我不想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