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画没注意到妈妈的情绪，她正仔细地看照片。

照片都是黑白的，明显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照片，照片早已泛黄，甚至还有虫蛀的痕迹。

第一张照片上是两个女孩子，一个看起来八九岁，另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，不过考虑到那个年代人们的营养都不太好，所以真实年龄应该比看起来要稍微大一点，但也说不准。

老实说，这两个女孩子的样貌看起来都很普通，梳着鞭子，穿着带有补丁的粗布衣衫，照相的时候明显还不愿意面对镜头……

“这个是我。”姜寰清忽然指着照片上那个稍大一点的女孩子，说道。

云画愣住了。

她仔细去看那个八九岁的女孩，仔细看的话，似乎是能看出来跟姜寰清有那么一点点的像……

可八九岁和三十多岁的差距，太大了，说像也行，说不像也行。

“妈，你想起来了？”云画忍不住问。

她一抬头才发现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，泪流满面，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个木梳。

姜寰清不断地摇头，“我，我只是知道，这个是我。还有这木梳……我看到它就知道它是我的……可再多的，我想不起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