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静回头一看,那人脸上戴着黄金面具,在阴影里若隐若现,看起来像一个充满邪气的鬼魅。“你怎么没有被炸死?”
“相爷还没死,我怎么敢死呢?”他从腰间拔出匕首,指尖在坚韧上弹出了有节奏的音乐,那是死亡的节拍。他轻轻擦拭剑尖上的灰尘,铮亮的坚韧映出他的黄金面具,以及那似有若无的笑容。
“杀了他!我命令你杀了他!”太子看着齐思宁喊道。
“相爷,听到了吗?太子殿下让我杀了你哟!这一把剑看起来多么锋利,只要轻轻往脖子上一划,无数美妙的鲜血便会源源不断地从皮肤里流出来!”
“疯子!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祁静握着剑柄的手忍不住在空气中颤抖。
“你猜?”他话音刚落,祁静知觉眼前闪过一道光,脖子上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撕裂,就没了意识,应声倒下。
“一下子就死了!太没意思了!”齐思宁用手抹干净剑刃上的血,收回剑鞘中。
“齐思宁,为什么不早点动手?”太子抱起邢俊质问道。
“为什么?因为好玩。”
“人命关天,这事情岂能儿戏?”
“我看太子您跟这个小宦官玩得挺欢的,怕扰了您的雅兴!”
“你……你看见了多少?”要不是天牢里光线昏暗,太子耳根子的红霞怕是要完全暴露在对方眼中。
“都看见了。”他大大方方地承认,还顺便托起太子的下巴进行一番挑逗,他低下头在后者的耳边吹了口气,“是谁把你教养得如此合我心意?”
“走开!”太子嫌弃地扭开头,推开对方,抱着伤者出去寻医。
他在后面带着满怀恶意的笑:“别着么上心!小心您的一腔真情都付与东流水!”
太子正着急上火,没有听齐思宁的恶意挑逗,他一心一意只想救邢俊。
齐思宁双手交叉抱在胸前,斜着头微笑:“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,太子殿下,我可是非常期待您的表演啊!”
天牢外的杀戮声渐渐平息,一场血雨腥风慢慢过去。
太子殿下刚冲出天牢,就看到了外面一片血流成河的景象,死尸堆叠在宫城的道路上,原本红色的宫墙经血的涂染之后,变得更加鲜红,整个皇宫都飘荡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。
“太子殿下!臣救驾来迟了!”严明迹带着一队人马跪在他面前。旁边还有兰若夏的人以及杜知召集的大臣。
“免礼!严将军辛苦了。”太子迅速进入状态,将平日里太傅杜知教的御人之术通通用出来,他看了一眼严明迹身后辛苦鏖战的将士们,大为赞赏,“众将士辛苦了,日后论功行赏,诸位都是有功于天下社稷之人,孤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。”
“太子!太子!太子!”他们在战后的皇宫里高呼呐喊,为这位年轻的帝王所向披靡。
严明迹看了一眼太子抱着的人,他心头一惊:是他!“殿下,这位怎么了?”
“刚刚叛臣祁静来杀孤,幸好他挡下了。快叫御医!”太子跟旁边来救驾的人吩咐道,送走了伤者之后,他看了一眼皇宫,“清理战场,三日后登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