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有的时候,你惧怕什么他就来什么。
王颀展开信看了一半,顿时恍然大悟,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老东西所为,想不到人在深宫,倒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辣之人!
可看完下边的内容,王颀又气又好笑,他抬眸看了看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,不悦道:“你就是阿磊?”
“是的,殿下。”阿磊忍了忍,心道,真是贵人多忘事,见过我几回,却也记不得我,不过不重要,你赶紧放我吧!可要命的!
“这名字取的可真随意,本宫养的猫儿就叫阿雷。”王颀笑道。
阿磊闻言,手指一缩,连子风这个粗老头,真没文化!
“以后你就跟着本宫了。”王颀淡淡道。
“什么?”阿磊瞳孔骤缩。
“怎么?不乐意?就你这般傻模样。”王颀皱了皱眉,抬手刮了刮阿磊那圆乎乎地脸颊,“勉强凑合就在本宫身边做个护卫吧。”
又傻又勉强,这是有多嫌弃自己,这该死的连子风竟然不要自己了!果然……
“果然喜新厌旧……”阿磊脱口而出。
“你在说你义父?”王颀神色复杂地看着他,又问:“他现在如何?想来我也该去看看他了。”
“他好的狠!”阿磊咬牙道:“简直乐不思蜀,才不稀的别人去看他呢!”
“说的什么话,站好!”王颀抬手对着那驼着的背又是一掌。
阿磊老老实实站的笔挺,愤然道:“也不知从哪来的一位疯娘们,凶的跟个母夜叉似的,天天缠着义父!”
“哦?连子风铁树开花了?”王颀饶有兴趣地问道。
“可不就是,不知从哪招的烂桃花,可凶的紧!连府简直鸡飞狗跳!还爆打了老子好几次!”阿磊就一脸哀怨,气极,干脆呼呼地坐下。
王颀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阿磊,又思及那封信,心下了然。
好啊,连子风,你惹的一身臊,转眼丢予我。
王颀沉吟片刻,道:“你喜欢你义父?”
“是!”阿磊毫无避讳:“我想伺候他一辈子,可人家不稀罕。”
“……”王颀愕然。
一阵尴尬地沉默过后。
王颀一手握拳抵在前额,问:“你身上怎么有那么重的汗味?这天很热?”
阿磊抽了抽鼻子,郁闷道:“被一大群乔装打扮的人跟踪了,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些泥腿子给甩开的!”
“何人跟踪?”
“不……不知道。”阿磊瞥了瞥嘴。
“行了,滚下车吧。”王颀阖上眸子,淡淡道。
“哦。”阿磊应声,料想自己这一身臭汗味熏人,被嫌弃了,这要是换成连子风,定然不会嫌弃自己,这么一想,心中泛起了酸。
正欲下车,忽地想起了什么,遂垂眼瞅了瞅小方桌上的香炉,蹲身朝里边又添了些香料,轻烟袅袅,香气袭人,这才轻轻跳下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