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吧,洗耳恭听。”王呈淡淡道。
王颀“啧啧”两声,一双冷峻地眉眼,眸色摄人:“不知弟弟去了那镇南王府可有收获?”
王呈听着王颀对自己的称呼,明明是十分亲昵地,犹如寻常百姓家的弟兄一般,可王呈听着却脊背发凉,总觉得里边夹着不怀好意的刀子。
“未能见到王爷。”王呈镇定自若。
“弟弟这是急眼了么?眼下各方势力都在努力摘清自己,只有你不是,还偏往上凑。”王颀凑到王呈跟前,盯着他的脸不住打量着。
王呈被这锐利地眸中盯的十分不自在,他往后退了两步,哂笑道:“自然比不得皇兄睿智。”
“你说咱俩怎就无一丝丁点相像呢?”王呈摸摸下巴,摇摇头。
“皇兄心中没有数吗。”王呈讥笑道。
“也是。”
王颀又逼近两步,凑到王呈耳畔,幽幽道:“阉人之后。”
王呈神色凝重,微不可查地颤了颤,陡然冷笑出声,凑到王颀耳畔,也毫不客气地回道:“娼妓之子。”
随即两人纷纷退后几步,默了良久,两人不约而同讪笑道:“彼此彼此!”
卢公公立在不远处,因内功深厚,两人之间的谈话被听了个一清二楚,他止不住地虚汗汵汵。
“追杀方季的武林人士可是你的手笔?”王颀眸光一冷,遂发问道。
“不曾。”王呈神色淡淡,不似有假。
“那明王与镇南王之子可是你的手笔?”王呈冷冷回问。
“不假。”
王颀坦诚。
“皇兄如此坦诚,不怕……”
“不怕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不为何!”
“皇兄问完了吗?”王呈觉着气氛不太对,寒风阵阵,转身意欲离去。
“急什么?在这皇宫门口,难不成皇兄还能把你吃了不成?我再问你,在烈焰山下是何人将连子风打成重伤?”王颀伸手拦住王呈去路。
“与我无关。”王呈淡然自若。
不知为何,王颀心头涌起一股莫名地冲动,他想掐死眼前之人,总觉得哪里不对,可又说不太清楚。
王呈自然也是对王颀充满了畏惧,又满心厌恶。
两人相互排斥,相互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,却又无可奈何,谁让双方各有把柄在彼此手中捏着。
“严忠可是你的人罢?”嗓音淡淡,带着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