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了一下,终于还是出了声,道:“阿渊,你方才叫我什么?”
谢渊的脸陡然红了一下,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,不动声色地道:“脱口而出,侯爷不要见怪。”
萧恒有些气闷地回转过身,轻轻叹了一口气,道:“算了,你也大了,以后要是想那样叫就那样叫吧。”
谢渊没想到萧恒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,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,问道:“敬之,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萧恒挑了挑眉,这都叫上了,还问什么废话?
☆、玉玺
这么想着,萧恒索性不再理他,自己低头观察起了那冰棺。
方才是他太过大意,现在仔细看去,这冰棺上的机关其实并不太多,萧恒没有费多少工夫便将它打开了。
净空大师一如生前,面容安详地躺在冰棺中。
只是这却让萧恒犯了愁,这……想要知道他藏了什么,难道还得对死人下手?完了,这下子阴德估计都被损没了。
谁知,还没等他好好考虑一番,谢渊便已经走上了前,一用力便敲开了净空大师的下巴,只见他口中,含着一个十分小巧的盒子。
谢渊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那小盒子拿出来。
萧恒轻轻巧巧地拨弄了几下上面的锁,盒子便“咔哒”一声自己打开了来。
龙头白玉静静的躺在里面,仿佛跨过许许多多的岁月,一直在看着这荒唐的人世。
这是,大秦的玉玺。
密室内一时静默。
不知过了多久,萧恒突然单膝跪地,行了一个大秦武将的礼,郑重地道:“殿下。”
这么多年来,从当年的元齐到如今,谢渊其实一直在围着所谓复兴大秦的梦想兜兜转转,但是,从没有一刻,这个理想想现在这样确实,仿佛触手可及,就在明天。
他捧着玉玺愣了好久,直到看到萧恒还一直在跪着,才猛然回过神来,扶起他,目色沉沉地道:“敬之,你永远不用和我行这种礼的。”
萧恒道:“礼不可废。”
谢渊眸光黯了一下。
萧恒拍了拍他的肩,笑道:“不过这些礼都要等到以后再说了。”
这一句话好像让谢渊得着了一点什么安慰一样,重新打起了一点精神,拿着那盒子道:“这里好像还有一点东西。”
萧恒眯着眼看去,果然见那盒子的内壁上似乎写着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