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药的来源……
“你的药是谁拿给你的?”楚怜玉问。
白月瞟了他一眼,继续装哑巴。
屋内只有白朗断断续续的闷哼声响应他。
“不想说算了。”楚怜玉也不想深究,这是白月的私事,不能强迫他说出来。反正他也不会害自己的亲哥哥。
白朗脑门上又出满了冷汗,挣扎的幅度倒是小了许多。楚怜玉想要拿毛巾为他擦擦汗,奈何毛巾离的有点远,他又腾不出来手,只好用袖子胡乱地帮他擦擦。
快要擦好的时候,旁边伸过来一条白毛巾。
“谢谢。”
楚怜玉以为是秦九,想着他还挺好的,便伸手想要去接过来。哪知道还没碰到毛巾,那人就躲开了他的手,自己轻轻地帮白朗擦汗。
“嗯?”楚怜玉奇怪地抬起头。
一抹白衣映入眼帘。
往上看,是极俊也极冷的冰山脸,那模样,正是把白朗打成这样的罪魁祸首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
楚怜玉立刻母鸡护小鸡般挡在了白寒和白朗中间,不让他靠近白白朗。
白寒神色平淡地看他,身姿挺拔,拿着毛巾的手苍白极了,倒像随时要结冰似的,没一点血色。
“堡主。”
白月跪下行礼。
白寒看楚怜玉的目光转向了白月,冷然道,“出去。”
白月利落地起立,不带半丝犹豫地出去。
“就这么走了?”楚怜玉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月关上了房门。
这个冰山脸刚把他哥哥打成这样,他怎么放心让他与白朗共处一室?
秦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,屋子里只剩下楚怜玉自己。但是他仍然毫无畏惧地瞪着白寒,不让他靠近白朗,“我告诉你,你休想再打白朗。”
白寒没说话,绕过楚怜玉,拿着毛巾,想要再为白朗擦汗。
楚怜玉看清楚他的动作,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疑问也升到心头。
“你既然这么关心白朗,为什么还要打他?”他问白寒。
白寒苍白的手指微缩,白日里心中冰凉如堵的感觉好像又浮上来了。
为什么要打他呢?
因为他心中很冷。
一种周身被雪覆盖,血肉都要被冻僵的冷。
白朗让他觉得自己正冻僵在万年雪层之下。
又冷又痛。
红色的血,像燃烧的火焰,让他觉得微有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