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准动。”白寒目光一凝,命令道。
“属下没动,”白朗一边暗暗使力,一边回答道 。
白寒皱眉,手往下移了移。
白朗这回立刻叫出来了,“堡主饶命!”
“什么?”白寒没听明白,凑近他问道。
白朗眼珠子乱转,憨厚的脸上尽是急色,“堡主这样,属下回去就是个死。求堡主饶命。”
白寒手一顿,转而在他腿上婆娑,感受到手掌下绷紧的肌肤,他缓缓地收回手,带了点疑惑道,“我做梦,梦见过这样。”
“咳咳咳。”白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,咳得停不下来。
白寒凝神看了他一会儿,终于还是伸出手,轻抚他的胸口,帮他顺气。
白朗停住之后,非常好心地为白寒解释,为什么他会做这样的梦。
“堡主,你是成年人,成年人做这样的梦,是很正常的。其实不必惊慌。”
他语重心长地道。
“是吗?”白寒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接下来说出来的话,却让白朗差点跳起来。
“可是,那个人长得跟你一模一样。”他这样说。
“怎么可能!”
白朗连忙否认。
“嗯。”白寒点点头,在白朗的身边躺平了,“睡吧。”
这就睡了?
白朗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刚刚还摸得起劲呢,这就睡了?话题转变的太快,他的心跳都还没恢复呢。
但是堡主不闹了当然最好,白朗暗自松了一口气,重新闭上眼睛。
楚怜玉赶走秦歌之后,自己一个人躺着。孤身一人的晚上,总是容易忧伤,一躺下来,好的、坏的往事一一从眼前划过。
幼时,他与包子初次见面的情景历历在目。
可是才短短十年,包子就变成了一抔黄土。
有些人如果真的要离开,真是挡也挡不住,甚至一不小心,连寻也无处可寻。
楚怜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吸了吸鼻子。
木清川……他咬咬牙,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呢?
包子还那么小,就这样轻易地就被木清川蛊惑,死心塌地地跟着他。
连命都要没了,还想要再见他一面。
可惜木清川那个样子,也不能亲手为包子报仇。
楚怜玉鼻头泛酸,觉得自己无用极了。
想要救包子,没有救成功。想要杀了木清川报仇,却又下不去手。